亡夫成了首辅后_第94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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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94章 (第2/2页)

,开口就要人自证清白?”

    严含章倒也不恼,姿态从容地提醒,“本官只是念在大人前朝时,与封参政的故交,再加上大理寺少卿叶大人,与封参政更是人尽皆知的故旧。本官是担心大人感情用事,立场偏颇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?”郑寺卿冷笑,“可人本就是顾念旧情的,况且现下这般处处纰漏的陷害,我倒要问一问严大人,到底是谁立场偏颇、处心积虑?!”

    此言出,满堂寂然。

    要说这顾念旧情,除了在堂上的郑寺卿和不在堂上的叶夷简,最该与封令铎年旧情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当今皇上永丰帝。

    郑寺卿这么说,不是意有所指,当面打皇帝的脸么?

    果然,永丰帝面露不悦。

    严含章心头一紧,他知道封令铎与永丰帝识于微时、同历生死,感情自是与旁人不同,而永丰帝向来又在意名声,故如今的不悦,大约只是不喜心中隐忧被人提及。

    思及此,严含章神色微凛,对户部尚书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王尚书出列,对永丰帝拱手道:“大昭建国不过两年,根基未稳,封相乃开国功臣,劳苦功高。如今新政施行、北伐在即,若是判处重刑恐会影响朝政稳定,还望陛下三思。”

    王尚书说完俯身跪拜,当真是一副殷切求情的模样。

    然而正位上的永丰帝,神情在这一刻却rou眼可见地变了。

    王尚书方才那番话,妙就妙在看似求情,却句句都在往永丰帝心窝子里捅,新政、北伐,都是永丰帝非要拉封令铎下马的理由,而一句影响朝政稳定,便是连结党的帽子都一起扣到了封令铎头上。

    短暂沉默之后,永丰帝前倾身体,微微阖目,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,缓而沉地开口道:“下令褫夺

    封令铎参知政事一职,由刑部和御史台复核证据,入刑部大牢,等候……”

    苍茫的风雪里,忽然传来一阵鼓声喧啸。

    击鼓之人似是用了极大的力气,一声一声,仿若雷鸣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鼓声打断了思路,大家面面相觑,不知是何情形。

    片刻后,一位内侍疾步而来,对堂上永丰帝禀告,“据外面的侍卫说,是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,击响了文德门外的登闻鼓。”

    “登闻鼓?”王中丞蹙眉,对那内侍不耐道:“没人告诉她今日三司有要案要省,这么擅自击鼓,简直荒唐!”

    “告诉了的,”那内侍面露难色,道:“只是那女子说,自己所诉之案,与今日三司会审有关,她、她说她带来了新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此言出,满堂哗然。

    严含章直觉脑中轰然一响,下意识追问:“来者何人,问清楚了吗?”

    “问清楚了的,”内侍点点头,补充道:她还有叶少卿陪同担保,她说她叫姚月娥,今日击鼓,是要为夫申冤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卯时正刻,上京城的天还没亮。

    御史台的朱漆仪门外,姚月娥静静地站着,屋檐下两盏风灯在风雪里晃荡,落下一地光晕。

    不多时,门内响起一阵脚步,面前巍峨的仪门洞开,一个身着宫服的小内侍出来,伸手示意姚月娥进去。

    不知是站得太久还是冻得,姚月娥腿脚麻木,甫一迈步竟险些软下去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叶夷简温声到,从旁扶了姚月娥一把。

    饶是已经经历过无数所谓“场面”,今日这遭直面天子,姚月娥到底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周遭都是安静的,只有落雪簌簌的声音,公堂上全是四品以上的官员,一排排绯红的官服在两侧静立,正对着的上位,还有一抹亮眼的明黄。

    然而在这样的一片寂静之中,她一眼看见的,还是那一抹干净的青蓝。

    两月未见,他到底是清瘦了些,可依旧衣衫整洁发髻规整,格外地清俊,像那一年,在赈灾的州府衙门外见到他时一样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他看她的眼神惊愕,而后是一如既往地恼怒,可最后还是渐渐都柔软下来,变成似无奈、也似欣慰的一笑。

    两个人忽然都酸了眼鼻,可姚月娥不想哭。

    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封令铎,扯出这些天来的第一抹笑。

    那个曾经只能躲在封令铎身后,委曲求全的姑娘,如今终于长成了独当一面的模样,在他需要的时候,也能凛直脊背挺身而出,为他撑起一片天。

    姚月娥跟着叶夷简向永丰帝行完了跪礼,三司使严含章率先开口问到,“你说你有闽南路贪墨一案的证据,此话不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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