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度夕阳红_14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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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14 (第7/13页)

  梦竹也已经知道“五香豆腐干”的典故,不禁抿着嘴微微一笑。明远把头靠近她,微笑着说:

    “你看他阔气得很,是吧?他床上的棉絮都没有,就睡在木板上,他美其名为:‘四大皆空’!所谓四大,是说床上空,衣柜空,荷包空和头脑空!”

    梦竹忍不住笑了,抬起眼睛来,她看到坐在她对面的一个人,正用对深湛的眼睛,默默地注视着她。她和他的眼光才接触,就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跳。可是他连招呼都没有打,好像根本不太认得她似的,又垂下头去,闷闷地喝着酒。她有些发怔,偷偷地窥视着他,他的脸色微微发青,大概是酒喝得太多的关系,那对漂亮的黑眼睛里充塞着迷离和落寞。低着头,他只顾着喝酒,仿佛在这儿的目的,就只有喝酒这唯一一件事。

    小罗几杯下肚,已经有些醉了,站在桌子旁边,他开始指手划脚地述说老鼠趣事:

    “……喝,一包那么好的五香豆腐干,就全请了耗子了,你们说冤不冤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的天哪,”萧燕坐在小罗旁边,叹了口气说,“他老兄怎么专拣该避讳的说呢!”说着,她拉了拉小罗的长衫下摆,“你就坐下来,安安静静地喝两杯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别拉我!”小罗低下头来说,“我的衣服不经拉,一拉就破,我可只有这一百零一件,拉破了没得换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天哪!”萧燕摇着头叫。

    桌子的另一边,有五六个学生开始谈起时局来,许鹤龄也加入了关于时局的讨论。这一谈就勾起了许多人的愁怀和愤怒,骂日本鬼子的,摩拳擦掌的,越谈越激烈。一个半醉的同学开始唱起流亡三部曲来:

    我的家在东北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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