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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“哈！”魏如峰眉飞色舞，“姨夫，你的眼力不错，我一直就叫她做小星星。又亮、又美、又高！”

    晓彤的脸红了，羞涩和喜悦在她的眸子里盈盈流动，那焕发着光彩的小脸明丽动人。何慕天无法把眼光从她的脸上移开，紧紧地望着她，他问：“你在念书？”

    “唔，x女中高三。”晓彤说。

    “明年暑假毕业？”

    晓般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家里有些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“爸爸，mama，和一个弟弟。”

    “你爸爸——”何慕天困难而艰涩地问，“喜欢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噢，”晓彤微笑了，“爸爸总是要比mama严肃一些的，是不是？mama脾气好，爸爸比较急躁一些。不过，爸爸也不常骂我们，他说我是女孩子，不太注意我。他对晓白很关心——晓白是我弟弟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是吗？”何慕天非常注意地听她说，接着又以一种迫切而过分关怀的语气说，“你mama——你mama——我是说，你们生活得很好吗？很——愉快吗？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晓彤又笑了，眼睛明朗而生动地望着何慕天，“我们家一直很苦，可是mama很会算，有时候我们全家都睡了，mama还在灯下算账。爸爸的薪水不多，晓白的学费很贵，不过，mama总是使我们维持下去，从不肯借债。只是，最近的情况比较特殊一点。爸爸想画画开画展，他已经有十几年没画过了，都是王伯伯——就是王孝城，你知道？”她停下来，询问地看着何慕天，后者立即点了点头，她又接下去说，“他建议爸爸画画开画展，结果，花了很多钱去买颜料、纸、和画笔，弄得我们只好天天吃素，家里也揽得乌烟瘴气——”她的眼睛变得晦暗了，眉头轻轻地锁拢。“爸爸总是画不好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