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9、杂鱼锅上 (第11/11页)

的。”

    凤如青顿了顿，毕竟王妃这件事，是终身伴侣，不宜草率，还要深入了解。

    宿深笑得无懈可击，近乎纯真，“jiejie说得对，要深入了解才行。”

    宿深说，“jiejie，天色不早了，我便不留jiejie了。”

    他起身，一副送客的模样，凤如青也没有什么好说，他已经先一步给了彼此体面。

    于是她起身，朝着门口走，宿深在她的身后，待凤如青即将走出门的时候，他突然自身后伸手，盖住了凤如青的眉眼之间，最后抱了她一次。

    “这一段路，我走得很开心。”宿深说，“本想……好好照顾jiejie，终究是我无能。jiejie，我没有后悔，你也不要后悔。”

    凤如青慢慢点了点头，宿深又说，“jiejie，妖族的婚契一生只能与一人结下，你……将它还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凤如青只觉得宿深覆盖在自己眉眼的手掌向上，盖在她弥漫花纹的额头，接着她察觉到额头一热，跟随她经年的那花纹便消散在宿深的指尖。

    “jiejie，走吧，别回头。”

    回头他就忍不住了，忍不住要跪下求她，要卑微的低贱的用尽各种各样的办法留住她，那真的太难看了。

    宿深收回了手，在凤如青的后背用力推了一把，将她直接推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凤如青踉跄了两步站定，闻到了很浅的血腥味，但她想到宿深说的，便没有回头，而是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宿深站在门口，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中，含在口中的血终于喷出。浸湿了他华丽的前襟，与今日精心梳理装扮的长发。

    伪装的表情破碎狰狞，青筋在他的额角和侧颈暴起，他泪水汹涌，却死死闭着眼睛，将自己钉在原地，不去追赶。

    梦该醒了，他是妖族之王，他不允许自己更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