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晕乎乎的。

    张利扶着陈锲走上机甲，飞回小别墅。

    陈锲的酒品还算可以，至少没像某些人一样因为醉酒呼天抢地，他扶着额头仰躺在沙发上，眼睛半眯着，似乎在努力判别自己身处何方。

    张利端来一盆水，替他擦洗身体，陈锲忽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腕，声音嘶哑地问：“他们也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张利垂着头，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们呢？我们什么时候结婚？”

    张利的手顿时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结婚？这是他幻想了多少年的美好词语？这是他做梦都想梦见的场景！苦恋陈锲10年，一个人能有多少个10年？他将所有对恋人的爱和情谊都给了陈锲，怎么可能不想结婚？

    可是他总不能这样自私吧？为了霸占陈锲，让他断绝生育后代的可能，尤其是当他发现陈锲对平平和安安的疼爱。

    他盯着白色的毛巾看了半晌，忽然问：“你喜欢孩子吗？”

    陈锲的眼睛都没法聚焦，“平平和安安那样的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能像他们那样乖巧，倒也挺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如果……”张利停顿了一下，尽量平缓地问道：“如果我们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能生孩子？”陈锲问，“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没法生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我不够努力？”

    “陈锲……”张利忽然放下帕子，两手捧着陈锲的脸，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答案。可是他只能从那双眼睛里看见醉意。

    何苦呢？

    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