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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琅仍穿着殿前司当值武服，一身寒意，站在床前。

    卫瑾瑜与他对望片刻，没说什么，低头想从袖袋里摸本书出来，上方人忽道：“夜里看书伤眼，别总看了。”

    卫瑾瑜动作顿了下。

    接着饶有兴致抬头，像看到什么极有趣的东西：“就与我说这个，没有其他要说要问的么？”

    谢琅盯着那双波光潋滟瞧不出任何情绪的漂亮眼睛：“你想让我问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cao劳了一日，总该有想发泄的时候罢？憋在心里多难受，不如说出来痛快。”

    谢琅叹了口气：“你好不容易回来趟，就是为了与我吵架？”

    卫瑾瑜一怔。

    谢琅慢悠悠卸了刀，如往常一般将刀挂在床头，笑道：“我看，不是我不痛快，是其他人不痛快吧。”

    “说吧，一回来就找事，谁让你受委屈了？”

    卫瑾瑜有些奇怪望着他，倒没了话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，继续摸了书出来，一脸冷漠道：“你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谢琅瞧着他这模样，忽道：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祖父上书的事。”

    空气静了静。

    谢琅道：“你若觉得委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，你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卫瑾瑜抬头，下巴微扬，唇角带笑：“一个状元名头而已，我不稀罕，谁稀罕，谁要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？”

    谢琅任由自己沉浸在那片波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