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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(极微限)  (第4/6页)
这一点点温柔已令我应付不来。    「我招了我招了,求求你饶了我。」我一时失守,喊了出来,抬手就将脸遮住了。这一遮脸用力过猛,打得自己的脸好痛,我怎么连串演一齣肥皂剧都演得这么可耻呢?    唐家祥捉住我手腕,我死死地摀脸,这厨房里一堆罐头,怎么就没有强力胶,让我把手掌黏贴在脸上算了。    我招了行吧,我记得自己怎样勾搭你,我记得咱们在一处荒野共对,记得篝火之旁你的手让我看得出了神,记得自己毫无尊严地求你说就这么一次,记得……记得自己身下扎人的野草与身上你坚硬潮热的身躯。    后面这番大告解,我当然死咬着唇没说出来。唐家祥掰着我的手指要挖出我的脸,一叠声地问:「你招甚么?你要跟我招认甚么?」    招认我那时是对这段单恋绝望了想着一次缠绵也好,招认这他妈的一度春风甜到极处又痛到极处,招认你让我的心一半冰冻一半却暖得想哭,如果世上有哪种致死剧毒和琼浆玉液一样美味,我想我在那一世早已喝过。那就是你,是你啊。    「你都想起来了?还是你一直都记得?你到底隐瞒了我甚么?」    我不说,我能说么,片片段段就够我慌乱的了。如果你记得全部,求你别说,让我俩把这一世乾乾净净地过完。我跟你说过的,寧可忘记,是因为太伤心了。我只是没想到忘记了那些关键,忘记了你我相遇和相分的场景,仍然教拥挤的零碎情节把心逼得疼痛欲裂。    「ariel……曾兆文!」    叫我名字我也不应你啦。这刻我俩被往事的鬼魂sao扰,再也不是唐家祥与曾兆文,叫名字也没用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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