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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一个字都是十分费力，要准备很久，才能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说完话，他又深深地看了夕涵一眼，而后闭上眼睛，很快便睡着了。

    夜渐渐深了，夕涵却根本没有去休息的意思。

    她一直待在床边，给皆据换额头的毛巾，用酒给他擦拭身体，给他浸润干燥开裂的嘴唇。

    夕涵忙得团团转，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刻。

    屋里的灯彻夜亮着，有人影晃来晃去。

    不止一次，有人想要给夕涵换班，让她去休息。

    但是夕涵不敢离开，不敢睡觉。

    动作不断的重复，人就会变得麻木。

    熬夜、虚弱，从浪遥中午说了那些话，夕涵便没有休息，也没有吃东西。

    动作机械地重复着，清晨到来的时候，夕涵的神志都有些恍惚了。

    她抬手取下帕子，摸三皇子额头的温度，下意识转身要把帕子重洗浸湿。

    夕涵猛地意识到了什么，动作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手中帕子落进盆里，激起一片涟漪。

    不……

    不烫了……

    大脑的神经几乎凝固了，只剩下这么一句话不断盘旋。

    她僵硬地转头看向床上的人，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
    脑中闪过的可能，让她遍体生凉。

    她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探皆据的鼻息，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。

    夕涵努力让自己的精神集中，指尖似乎有气流拂过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不能确认，竟掀开被子，将耳朵贴在皆据的胸前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……”

    心跳的声音并不大，而且有些缓慢。

    没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