燎原训娇_擎天已逝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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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擎天已逝 (第3/4页)

窗边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半旧的荷包——那是他娘生前最后一件绣活。

    程令砚踩着青石板转过回廊时,袖中的程家印鉴硌得腕骨生疼。他想起昨夜父亲将印鉴交到他手里时,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传来的温度,砚儿想要什么,尽管同爹爹说。此刻这话语却像块烧红的炭,烫得他心口发颤。

    歧路。程令砚在门槛外顿了顿,看见少年人转过身的瞬间,窗外恰有晚照掠过他半边脸颊,茶盏里的龙井已经凉透,浮叶在杯沿打着旋。程令砚突然注意到吴歧路案头摊开的账本,墨迹未干的算式中夹着张泛黄的纸笺,露出慈母忌辰几个娟秀小字。他喉结动了动,话到嘴边成了:你爹他走了...你回家看看吧。程令砚终是没敢碰他肩膀,转身时袖中的印鉴撞在门框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    吴歧路侧过头看向程令砚,眉头微蹙:走了再回来不就是了。话音未落,他自己先怔了怔,这话说得轻巧,却透着几分刻意回避的意味。

    程令砚盯着他看了两秒,突然嗤笑一声:吴歧路,我说的走了就是死了。他顿了顿,声音沉了下来,吴家三太太现在就在程家门口等你。

    这话像记闷棍砸在吴歧路心口。他确实不敢往那处想——虽说这些年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,可到底没恨到要对方去死的地步。此刻真相大白,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似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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