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(第3/4页)

个体苦难攫噬住的感觉，她才算比较切肤地感受到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钝痛感。

    林杳不由静默，过了会儿，问：“她走了之后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还好，”倪雀顿了顿，似乎在心里纠结了一下，才继续，“我爸爸虽然不喜欢我，但他对我，没到对我mama那么可怕的程度。他会那样对我mama，是因为，很早很早，还没有我的时候，我mama是被人拐了，卖到我们村里来的。”

    林杳惊愕地张了张嘴。

    “买她的就是我爸爸。mama还在的时候，她跟我说，从她被卖到这里来的第一天，她就想跑，她一直一直都想跑。可她逃了很多次，每次都被抓回来。我爸爸为了防止她逃跑，还打跛了她一条腿。也就是在我mama无数次的逃跑被抓回来，抓回来就挨打这样的循坏里，爸爸对mama的暴力行为就成了习惯。”

    “我爸爸在外头，是个欺软怕硬的。在家里，脾气很坏，好吃懒做，喝了酒阴晴不定，时不时会撒酒疯。如果他喝多了，又正好回了家，我们就要很小心，但凡有一丁点地方惹到他，不如他的意，他就会打人。我奶奶也被他攻击过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这么多年了，我大概已经掌握了他喝酒的规律。他什么时候会喝，什么时候喝得多又什么时候喝得少，我要怎么避开他，怎么逃跑，如果没避开没逃成，要怎么应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