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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只许庭花与月知  (第2/7页)
有些许自厌自弃,”是因为臣在这吗?陛下信不过臣?”    “不不不,朕不是,朕没有,国师你别瞎说。”纪明修紧急三连否认,就算真是因为苏元白他也不敢承认啊,况且这也不是苏元白的锅。“朕就是单纯睡不着而已。”    他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朕也不想睡。”    其实对他而言,恍惚的梦寐要比更深一层的入睡要好些。    他一闭眼,就总是做些长长的没有尽头的梦。    在梦里,他看到皇兄坐在他身边对他笑,和他说着总是听不清的话,笑着笑着就渐渐淹没在不知起的漫天风沙中,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    有时,他也会梦见父皇召他进宫那晚。厚厚的帷幕遮住了视线,只有浓重的血腥味模糊了一切感官。    那时他刚刚得知皇兄战死的消息,惊怒悲哀下甚至还来不及好好哭一场,一向如山般伟岸的父皇就以那样衰败的情景倒在他眼前,垂垂危矣,似枯灯暮阳般挣扎在病榻上。父皇紧紧拉着他的手,黏稠guntang的血液流在在他身上,几乎将他全然包裹。这一切都让他恍惚,他似乎明白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,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。    不想明白,也不愿明白。    在这片恍惚中他什么也听不见,什么也看不清。    直到一声又一声哀恸的哭声直上高天之魂将他从迷蒙中惊醒,在父皇怒目圆睁,不肯瞑目的双眼里,他只读到了八个字。    国仇家恨,誓死守疆!    是国仇,是家恨。    他感到愤怒又惶恐,这是何等的重担,他又该怎么挑起这份血与泪的重担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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