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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听惯了艄公的号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唉，别唱了，妈不罚你了，明天你爱干嘛就干嘛。”

    母亲狠狠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我拚命地忍住不笑出来，离门口还有区区两步，可不能前功尽弃了。说实话，小君五音不全，她那嗲嗲声只适合说话，要是唱歌，准把人的鸡皮疙瘩都给唱出来，我没笑摔在地真是好运气。

    小君晃着小脑袋问：“姐，为什么不让我唱呀？不喜欢是么？那好，我再唱另外一首。”

    “小君，妈今天办了很多事，很累，让妈睡一会，明天妈做红烧鱼给你吃，改天妈专门听小君唱歌，爱唱几首就唱几首。”

    母亲持重，虽然耳朵难受，但为了不落小君的面子，她说得很委婉。

    小君不是笨蛋，她果然不唱了，一边用眼神示意我快走，一边大声说道：“我想喝炖鸡汤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炖鸡汤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炒春笋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炒春笋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还有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了，因为我已经拧开门，溜出了浴室，刚想把门关上，小君就尖叫着跑了出来，估计母亲忍无可忍，要教训啰啰嗦嗦的小君，小君见我已脱险，她当然不再纠缠母亲，关上浴室门，小君扑到我怀里，我双臂轻舒，抱着光溜溜的小君走向卧室，嘿嘿，想要是吧？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义不容辞，一定会全力满足这个举世无双的meimei，哼，我要干到她求饶。

    晨曦薄现，鱼肚露白，臂弯下的小君像小鸟一样偎依在我怀里，她睫毛弯弯，嘴角弯弯，连紧闭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，一看就知道她在笑，只是听她的鼻息均匀平和，一定还在梦中，难道在梦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