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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,她就后悔了。好不容易,把他盼来了,难道要再把他气走吗?可是,她就是管不住自己。 他凝视她,在她的泪眼凝注下,读出许多她没出口的话。 “散,怎么散?昨晚伤口痛了一夜,睡都睡不着,好像那把刀子还插在里面,没拔出来,痛死我!”他苦笑着说。 雨凤一急,所有的矜持都飞走了。 “那……有没有请大夫看看呢?” 云飞瞅着她。 “现在不是来看大夫了吗?” 她瞪着他,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欢喜。 云飞终于叹口气,诚恳地、真挚地、坦白地说: “没骗你,这几天真是度日如年,难过极了!那天晚上回去,跟家里大吵了一架,气得伤口痛,头痛,胃痛,什么地方都痛!最难过的,还是心痛,因为我对你说了一句,绝对不该说出口的话,那就是‘散了’两个字。” 雨凤的眼泪,像断线珍珠一般,大颗大颗地滚落,跌碎在衣襟上了。 两人到了井边,她把要洗的衣服倒在水盆里。他马上过去帮忙,用辘轳拉着水桶,吊水上来。她看到他打水,就丢下衣服,去抢他手中的绳子。 “你不要用力,等下伤口又痛了!你给我坐到一边去!” “哪有那么娇弱!用点力气,对伤口只有好,没有坏!你让我来弄……” “不要不要!”她拼命推开他,“我来,我来!” “你力气小,那么重的水桶,我来!我来!” 两个人抢绳子,抢辘轳,结果,刚刚拉上的水桶打翻了,泼了两人一身水。 “你瞧!你瞧!这下越帮越忙!你可不可以坐着不动呢?”她喊着,就掏出小手帕,去给他擦拭。 他捉住了她忙碌的手,仔细看她。 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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