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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着多难看。”

    林芝还想说话，何教授却半点不给她机会。

    不是叫帮着牵画轴，就是叫她搬杂物，在工作室忙了一下午，晕头转向回了家，才记起自己没能拒绝参加拍卖会的事。

    有气无力进了房间，一想到那本苏涌诗集会经五六个专家拿着放大镜鉴定年份，每页纸触手摩挲，一个纹理都要反复嚼碎了品鉴，真觉得头都是疼的。

    早知道就用何教授给的那些材料随便弄弄了，大家不都是用新纸补旧书，哪来她这么讲究的？

    万一发现补缺的纸是现代工艺无法做到的怎么办？

    到时候自己在现场坐着，面对一群专家质问，该怎么回答？

    要不要说……补缺的纸也是从小摊捡的漏？

    就像何教授捡漏那样，一不小心就买到了好东西？

    林芝捂着脑袋，把冒出的想法一个一个否决掉了。

    小摊上能卖旧书，难不成还能卖旧纸？

    这个理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！

    思来想去，林芝觉得还是从源头入手算了。

    闪身进了商店，先是找了能对应自己用到诗集的那几种纸的古法造纸术，瞧见另几种制纸术也都失传了，也顺便收到购买意向里。

    等把制纸古籍这一栏都翻完，林芝一共存了八种造纸术。

    这八种失传造纸古方技术虽老旧，却是现代机器制纸工艺再精良也无法重现的。

    从造麻、切麻、熟麻到碾麻，再到碓臼捶进“汗”，纸浆放进“汗”里用耙子打沤，经沉淀上竹帘抄纸，全都是人工手制，每个步骤都极尽详实。

    林芝试着设想了一下，发现自己一个人也是能完成的，心里便有了